没有了孩子，屋子里突然冷清了下来，刘恋深深吸了口气，这种奶香味，很快也会散去吧。“我明天约了一公的姐姐一起去动物园过儿童节。我跟你报备一声。”
“我是你什么人，你需要跟我报备啊。”薛凯琪拉长了调子，有意挑起话题。
刘恋不搭腔，仰头倒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薛凯琪。
薛凯琪转身回房间拿了个礼盒，又走了出来。
“刘恋，我们谈谈吧。”
“好。”刘恋支起身子，换了个稳定些的坐姿。
“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想好了么？”薛凯琪换了个认真的口气，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没有。”刘恋的回答短促而倔强。
“那天你说你要想想，我答应你给你时间，是因为我对你有信心。”薛凯琪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直面刘恋，“我确定自己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由着你去想。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刘恋转过头，看了薛凯琪一眼。
“你不是去想你自己的心意去了，你是去评估我们的关系，去审视我了。”
刘恋默认地不说话。
“刘恋，你审视了我这么多天，有结论了么？”薛凯琪看着全身不适的刘恋，继续逼问。
刘恋不回答。
“没有人可以被审视，这世上没有无罪之人。”薛凯琪说，“我拒绝接受你脑子里那些互相打架的想法，它们毫无意义且让人无端烦扰。”
刘恋清了清嗓子，继续沉默。
“面对这样的你，我也会难过，会不开心，会委屈。”薛凯琪看着刘恋，毫不避讳。
“你难过啥？”刘恋低头问。
“因为你会理直气壮地让我陪睡。这几天我们睡在一起，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的什么人？你会说我把你当震动玩具戏弄，可是刘恋，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亲热的时候，你是怎么要求我的么？你随意地脱我的衣服，对我提出最亲昵的要求，可你却不肯回答最基础的问题，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我之间，谁才是被使用的那个震动玩具？”
“你可以拒绝的。我就算是喝酒了，你也可以拒绝的。”刘恋小声说。
“我不是你，我知道我喜欢什么人，我也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不会拒绝她，更不会审视她。”
刘恋低下头，继续沉默。
“我喜欢你，但是我见不得我喜欢的人在这里为感情的事情作科学研究。我受够了你那些不清不楚的背景调查，以及创意总监脑补出的离谱故事了。”薛凯琪深吸了一口气。
“我在很正式地邀请你进入我的生活。”薛凯琪郑重地说，“至于你前段时间找到的那些信息，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问，你问我也不会回答，如果你觉得什么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即便我成为了你的恋人，我也绝不会回答任何你提出的关于我前任的事情。你可以随意发挥你的想象。如果你决定通过你的想象而不是你眼前这个活人来感知评价你自己的心意，那我同意你所有的想象。”薛凯琪说完，目光坚韧地看向刘恋。
刘恋惊讶地看着薛凯琪如此大胆而随意地就推平了她内心的纠结，这种感性疯狂又毫无逻辑的方案让她震撼。
“你不是说，我要把你当作奴隶，要在你脖子上套上项圈么？”薛凯琪边说边打开盒子，“这是我昨天给你买的，项圈和牵引。”
刘恋看着薛凯琪从礼盒中拿出的皮环皮绳，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薛凯琪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但是我不容她再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了。”薛凯琪说，“至于你，我现在去卧室等，你是要走进我的世界，还是走出我的世界，你自己决定。”
薛凯琪说完，将项圈扔到刘恋怀里，“如果你要走进我的世界，我要看到你带着这个进来。我要一个对我完全信任的爱人，她不可以再审视我，也不可以再在她的世界里胡思乱想一些让人无从解释的事情。”
看着直直盯着她的刘恋，薛凯琪低头轻吻了一下，“你可以放心离开，我保证，就算你离开，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
薛凯琪走进卧室关上门，留下了独自对着项圈思索的刘恋。
薛凯琪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有些恍惚，脑子里都是小熊猫没有眼睛的笑脸。这个笑脸神色紧张地偷偷喝可乐，这个笑脸慢悠悠地吃饭，这个笑脸习惯成自然地把她揽在怀里，这个笑脸为了能让她睡个好觉整夜守在孩子身边喂夜奶……这个笑脸充斥着过去两个月来她的所有记忆。
她真的能放她离开么？放这个即便自己受委屈也要守护她的人离开。
薛凯琪有点怕了。
“咔嗒。”是开门的声音。
不是卧室的门，是外面的房间门。薛凯琪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咔嗒。”是关门的声音，接下来是电子锁自动落锁的电子音。薛凯琪感觉自己的心停跳了。
她离开了，那只骄傲的小熊猫离开了。薛凯琪赌输了，愿赌服输，她得认命。
不，这样逼走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薛凯琪打开卧室门，冲向外面的房间，她要把她的小熊猫追回来，她已经弄丢她一次了，她不能再一次亲手放她走。
对啊，这是第二次，她第二次放她走了。想到这里，强烈的负罪感扑面而来，薛凯琪蹲在门口，为了镇定情绪而大口喘着气。心好疼。薛凯琪蹲在地上捂着胸口，等待不适感缓慢褪去。
“这位薛颈鹿好像不太舒服，需要抱抱充电桩么？雪松味的小熊猫为您服务。”一个懒洋洋又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薛凯琪抬起头，刘恋逆光站在她身旁，背后的阳光给她镶了金边，看起来就像上天安排的礼物一样。
而她的礼物的脖颈上拴着一根皮带——她一直在房间里，从未离开。
刘恋看着已经开始流泪的薛凯琪，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
“凯琪，你说的不对，我，以及我们的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听我慢慢跟你讲。”刘恋温柔地说，“对于我而言，多思多虑，是让自己能够估计到更多可能。尽管它们会让人焦虑，敏感，会痛，但是它们也会让人更温柔更坚定。”
刘恋摸摸薛凯琪的头，帮她稳定情绪。
“过度思考是诅咒，但更是馈赠。我就是一个愿意面对真相，面对真实的人。你喜欢我，其实喜欢的也是这个多思多虑的人，不放弃思考与探索真相的人。”
薛凯琪紧紧地抱着这个聪明通透的小熊猫，决定再也不放手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一个项圈，你能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么？”刘恋将拴在项圈上的皮绳递给薛凯琪，“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带上？”
薛凯琪拒绝刘恋递过的皮绳，拼命摇头。她此时觉得那个项圈是那么的残忍刺眼。她只是想用这个办法要求刘恋停止思索，但停止之后，她确实没有想太多。
“你预想过，如果我带着它走进你房间，你会怎么对我么？鞭笞？窒息？Golden shower？还是别的什么？你要让我见血，让我哭？还是想让我跪在地上念一些羞耻的誓言然后再录像？你真的想象过那个场景么？”
薛凯琪吓得睁大了眼睛，甚至都不哭了。
“恐怕你自己都没想明白吧，你只是想了个最极端的方式，让我停止思考，对不对，霸道的狮子座女朋友？”刘恋为了不让薛凯琪负罪感太重，于是把所有话笑着讲出来。
“凯琪，我不是第一天才开始思考问题的，我知道对一件事思考的边际应该在哪里，我只是需要时间去解构我知道的信息，然后自己处理掉由它们引发的情绪，在这个过程中确实很消耗，很难受。但你是太阳一样的发光体，你会照耀我，降低我的痛苦，所以我喜欢你，依恋你。我会因为有你而变得更好，但不会为了你变得不像我自己。”
刘恋抱起薛凯琪，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
“凯琪，我说我没有准备好，是真的没有准备好。但是你和我的心意我们彼此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并不着急要跟你谈这个问题，我会对你的身体有需求，我以为自己是在理所当然地行使我作为女朋友的权力，我忘了在你的视角里，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这是我疏忽了。”
薛凯琪，低头俯视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刘恋，这个将姿态摆得很低的人显然在掌控着这场对话。
“那些纷乱复杂的过往，在我确定了所有问题之后，我还是会问。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根据问题去做决定，而是根据答案来调整我们的相处模式。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不基于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更在乎的是此时的你是谁，未来的你会怎样，而实践证明，过度思考有助于风险防控。而你和我在未来的道路上，不是对手，是队友。”刘恋伸手擦掉了薛凯琪的眼泪，然后解下项圈，举到薛凯琪面前。
“因为你着急为我们的关系定性，猜错了我的用心，伤害了我还再次弄哭了自己，所以我要罚你。”刘恋温柔地说。
“你要怎么罚？”薛凯琪小心翼翼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刘恋，有点心虚。
“你说呢？”刘恋挑眉示意薛凯琪看向她手中的项圈，“我不认为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决定让你自己先体验一下为妙。你得记得今天，你又一次差点推开我，今天要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薛凯琪低头亲了一下面前这个洋洋得意的小熊猫，平静地接过项圈，扣在了自己出名漂亮的脖颈间。
“别让我太疼，好么？”
“好。”刘恋牵着皮绳，带着自己的猎物进入了原本属于她的陷阱。
稳住，不要乱，既然撞上是今天了，就今事今日毕吧。刘恋轻轻地将薛凯琪抱上床，确定锁好门窗后，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最后的动员，“凯琪，我要惩罚你了。你准备好了么？”
薛凯琪显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幅度的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刘恋伸手帮她脱掉衣服，白皙的手与幼嫩的皮肤将触未触的时候，刘恋能明显感觉到两个人都在颤抖。但这件事一旦开始，就由不得她们回头，刘恋无视因为过度紧张而嗡嗡作响的耳鸣，慢慢在薛凯琪的配合下，剥去了爱人的全部衣衫。
蜜色的身体乖顺地跪坐在床上，因为害羞而微微低头，脖颈上项圈连着皮带，皮带的另一端被刘恋紧紧攥在手里。
这不是刘恋擅长的领域，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想要从薛凯琪这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那今天这一关她非过不可。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先讲好游戏规则。”刘恋直视着不可方物的赤裸身体，努力压抑自己拥抱的欲望。
“你说。”薛凯琪低着头，卷曲的长发散落，丝丝缕缕地遮掩着姣好的脸庞。
“当游戏开始后，除了回答我的特定问题，你只能说‘是’、‘好的’和‘我愿意’。”
“嗯。”
“回答‘是’。”刘恋感觉自己头皮发紧。
“是。”薛凯琪乖顺地服从。
“你知道什么是安全词么？”
“……大概知道……比如……黄色潜水艇？”薛凯琪抬头问。
“……那个太限定了，我们不要这么难的。只要你说‘不行’‘拒绝’和‘我不要’，或者用肢体语言抗拒我，都算安全词。 ”刘恋伸手顺着薛凯琪的发根向后捋，强迫她露出脸看着自己，“明白么？”
“好。”
“说到底，这是游戏，所以就算你喊了安全词，我只是会稍稍不开心一小会儿，绝不会不会真的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你明白么？”刘恋伸出三个手指放在耳边，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我明白。”薛凯琪抬头看着刘恋异常严肃认真的脸。
“这不是那三个答案之一。”
“……我愿意。”
“good girl.”刘恋感觉自己背后开始发粘，应该是已经开始流汗了。她放开禁锢薛凯琪的手，环顾四周，从地板上捡起了薛凯琪练舞的负重沙袋，用两个沙袋将薛凯琪左右两边的手腕分别与大腿固定在一起。
“你用力，看看能不能挣脱开。”刘恋确定魔术贴不会划伤皮肤后，轻声要求。
薛凯琪微微用力一挣，双手就脱离魔术贴的束缚获得了自由。
“好，只要你崩开这个，也算安全词。”刘恋确定禁锢并不牢靠，心里又踏实了些。
“……会很可怕么？”薛凯琪想说些什么。
“直到结束，我只会问，你只能答，明白了么？”
“……是。”
刘恋找到助眠眼罩帮薛凯琪带好，封闭了她的视力，然后后退两步，看着这个绝美的画面：一个对她毫不设防、坦然相待的爱人。
“好了，表演……自慰……给我看。”刘恋自己都觉得自己声音生涩暗哑。
被禁锢的女孩儿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努力地以跪坐的姿势分开双腿，小心翼翼地调用右手手腕与腿之间的微小空隙，使手掌内翻，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刘恋看不到的幽深之地。
“分开些，我要看得更清楚。”刘恋忍得声音都开始抖了。
薛凯琪缓慢地努力将双腿分到最大。
刘恋反手用四根手指搭在薛凯琪那并不算隆起的胸口，按捺自己的心绪感受薛凯琪身体细微的变化，当女孩儿的呼吸明显开始短促，手部的动作也开始加速的时候，刘恋咬咬牙说出了下一个讯息，“停下来，立刻。”。
薛凯琪迟疑了一秒钟，还是抽出了手。
刘恋走出房间找了点完全没有派的上用场的婴儿辅食，用小勺子挖了一点，喂给薛凯琪。
“是什么？”
“苹果泥？”
刘恋用勺尖轻轻刮了一下薛凯琪的乳尖，“这是什么？”
女孩儿本就没有褪色的潮红又翻了上来，“是……胸……”
“什么？我要听到更准确的答案。”
薛凯琪深吸了一口气，“是……乳头。”
“谁的？”
“我……不，是你的。”薛凯琪半途转换了答案。
“对，是我的。所以我可以使用，对么？”
“是。”
“我想随意使用它，你愿意么？”
“……我愿意……”
刘恋挖了一勺辅食，放在薛凯琪已经明显应激的突起上，然后又挖了一点，放在了另一边。
“我要用我的餐盘用餐了，你要说些什么么？”刘恋紧绷地说。
“请……享用，我会配合。”
“所以，不要动哦。”刘恋含住托着辅食的酥胸，表面沁凉触手生温的软玉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温度有点凉，可以让餐盘升温加热一下食物么？”刘恋问。
“什么？”薛凯琪显然没听懂。
“凯琪，我需要你的这里帮帮忙。”说完，用手指快速地在薛凯琪腿根深处划了一下。
薛凯琪这次显然听懂了，颤抖一下后，咬着牙翻过手掌，又开始了自渎的把戏。
胸口被刘恋肆意揉捏轮流照顾，下身被自己抽动玩弄，身体在多重刺激下迅速升温，已经全身潮红的薛凯琪再次开始呼吸急促。
“我吃完了，凯琪，停手。”刘恋感受到了薛凯琪身体的变化，随即发出指令。
被自己带着接近巅峰的薛凯琪又一次顺驯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身体被理智强行约束的不止是薛凯琪一个人，刘恋也快忍不住了，她看着薛凯琪被禁锢的手，手腕已经因为刚刚的反复动作磨得有些泛红，但是她始终硬撑着，没有断开这微微使力就可以破坏的禁制。
“我还要再吃点别的，你愿意么？”刘恋压低声音捯匀了呼吸，不露声色地问。
“……我愿意。”薛凯琪的声音抖的厉害。
刘恋轻轻地将薛凯琪放倒，然后俯身用手指点了一下薛凯琪腿间因为充血而突出的肉核。
“如果我让你抚摩它，但是不许你到达顶峰，你愿意么？”
薛凯琪不作答，再次咬牙试着反转手掌，刘恋再也见不得她折磨自己，捉住她的手，自己以口相就含住了那片柔软。
“啊……刘恋，我……太刺激了……”薛凯琪想拒绝，但是想起游戏规则，又强忍着把拒绝的话咬在了嘴里。
刘恋不理她，逐渐加速地带她上了巅峰。
全身肌肉紧缩的薛凯琪为了不挣脱手腕的桎梏，手指紧紧扣住大腿，等到刘恋觉察到的时候，腿根已经有了几道红痕。
刘恋迅速的解开了薛凯琪的禁制，最后的命令脱口而出：“游戏结束。”
获得自由的薛凯琪像个发了疯的小猫，脸眼罩都不摘就起身抓住刘恋亲吻她。刘恋拽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意识到对方滚烫，显然都忍得辛苦。
“……好玩儿么？”好久之后，两个人才分开，刘恋抚着薛凯琪漂亮的头发问。
“还行……”薛凯琪摘掉眼罩，“但我看别人，好像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啦，我对我的凯琪，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刘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会还没尽兴吧……”
薛凯琪伸手锁住刘恋的头颈，“小游戏今天就到这里吧，但是我还想和Durian再纠缠一会儿。”
自从刘恋醉酒胡闹到现在，两人已经忍了很久，现在终于说开了误会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对失而复得的对方都格外珍惜。直到刘恋几乎脱力，两人才放开彼此。
“刘恋……”薛凯琪喘着气唤枕边人。
“嗯？”
“你……喜欢吗？开心吗？”
“喜欢，开心……但是……”刘恋用手臂遮着眼睛降温。
“但是什么？”
“凯琪？”刘恋不回答，反过来唤她。
“什么事？”
“这个项圈太显眼了，送我个choker吧。”
“什么？”薛凯琪没反应过来。
“主人，你不是要拴住你的小熊猫么？项圈太显眼了，送我个choker吧！”刘恋用气声将自己最想说的话吹进了薛凯琪的耳朵里。
“好的，我明白了。”薛凯琪终于反应过来，换了个成熟的声线，答应了小年下最晦涩暧昧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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